靖雪

隨心所欲

愿同尘与灰 - 殊凰同人 49



  后院一派宁和,前庭却挤得水洩不通,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个叠过一个,远目所及一片黑压压的脑袋瓜,连远处的酒楼阁楼上都站满人,直到穆青挥手吩咐家仆开门后,吵杂声才静下来。


  前庭分別站著三名男子,玉树临风有、率性潇洒有……霁月光风亦有。穆青额际青筋直跳,倒也不能失礼数,几步上前拱手相迎。


  「穆小王爷,別来无恙。」言豫津朗笑作揖,直奔主意道:「本侯今日前来商讨南楚谈合之事,未先行与穆小王爷约好,不知穆小王爷……」


  「欢迎欢迎。」穆青摆手请甫袭侯位的言豫津跟萧景睿及梅长苏入府,吩咐奴仆看茶,做在主位上,茶过三巡,该谈的该聊的也差不多了,果不其然,言豫津又接着出招。


  「听闻霓凰姊姊此番对战南楚受伤沉重,在府休养多日,本侯理应探望慰问,不知霓凰姊姊可在府内?」


  这话问得巧妙,既说霓凰在府休养,何以又问霓凰在不在府内,不在府内表示身体状况大好,在府内不让他们探望又说不过去。


  从青冥关回来这几日,明里暗里给不少梅长苏软钉子的穆青喝口茶,心知此番对方有备而来,也不再拖沓,直言:「郡主确实伤重难癒,久不见好,前些日子不便见客,但本王亦不忍拂各位好意,还请稍待片刻,让婢女前去通报。」


  霓凰听到喜儿转达的意思时,细眉轻挑,略为整理便缓步走到前厅,一看座上四人,瞭然的浅笑,拱手向另三位打了招呼,也不管梅长苏一旁就空著的宽椅,往另一个主位走去落座。


  席间几人继续高阔论谈,三杯两盏,梅长苏不著痕迹的看看霓凰的脸色与形状,直至初现疲态,便起身告辞:「今日叨扰穆王爷,还望霓凰多保重,改日苏某再来探望。」


  「不送。」穆青起身至厅口,直到他们出了大门,转身才发现姊姊脚步已经有些虚浮,扶著她回房,沿途咳嗽两三声,见姊姊蹙眉,心知这气疾疼痛非常人能忍,不免心火又起。


  「青儿,我没事。」霓凰安慰穆青并说:「你也別置气,林殊哥哥想做什么不是轻易能档的,这次挡了还有下次、下下次,以后尽管推说是我不想见客便是。」


  穆青心下一突,愕然问:「姊姊妳的意思是……」


  「我倒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。」霓凰微微一笑。


  这边踏出穆王府的三人,表情各异,言豫津摇摇手上的扇子说:「苏兄,咱们尽力了,要再来一次,穆小王爷恐怕没那么好说话。」


  金殿呈冤乃至出兵大俞,言豫津及萧景睿原是改口喊梅长苏为林长兄,后在梅长苏的要求下,又更改回苏兄,反正只是个称谓,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便可,其他的又有何干系?


  「无事,我只想确认霓凰身体状况,其余不急。」梅长苏拢拢双眉,霓凰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,至到今日仍是不假辞色,可见之前隐瞒战乱一事定是让她不能忘怀,得想想法子让她赶紧消气……


  「怎么能不急阿?苏兄你都三十有三了,再这么下去,你还怎么抱媳妇儿,总不能真真就把飞流当你跟霓凰姊姊的儿子了吧?」言豫津不管萧景睿对他翻的白眼,心直口快的直接把想的都说出来,说出来后才想到哪里不对劲,他左右看看,望着梅长苏又问:「飞流呢?」


  梅长苏无奈的摇摇头,左右抵不过言豫津的连番追问,学着蔺晨的话说:「那个小没良心的,有了霓姊姊,没了苏哥哥。」


  小没良心的飞流一开始是奉刚吃了两记闭门羹的梅长苏命令,夜里翻过穆王府的墙来探望霓凰的状况,岂料一去整个心都扑在神祕的穆王府内,一天回来几次都只是吃甜瓜跟吉婶的饺子,问他话都是回:「霓姊姊说她很好。」


  这还不算什么,也不怪飞流,飞流小孩子心性,谁对他好,他都知道,只会更努力的回报,第二个沦陷的则是晏大夫。


  「晏大夫?」萧景睿疑惑的皱眉,看眼同样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言豫津,决定不打扰难得会想吐苦水的梅长苏,任由他继续细声细语的诉说他近日以来的凄风苦雨。


  担心霓凰身体有恙不肯让他知道,梅长苏特意派晏大夫过府诊视,穆青对晏大夫那是倒履相迎不胜感激,把他老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,最后直接住在穆王府,打算照看好霓凰的伤再回廊洲。


  「这样也挺好,至少霓凰姊姊的病情有晏大夫好生照料。」言豫津冷汗直流,感觉梅长苏周身充满怨念似的乌漆抹黑,不由得往萧景睿那靠了靠。


  「是啊,然后是甄平。」梅长苏不怒反笑。「我让他去跟霓凰通报我染风寒了,他居然拿一瓶晏大夫的伤风药丸回来给我。」


  「…………」这让他们说什么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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